莫行空

万事宁有素,一行欣偶然。
22=2+2=4
亿点喜欢阿宁!

【破冰】25

  课外活动时间,校外小餐厅,包间。

  

  三位小青年围坐在一处,庄洛听着姜时延讲着他的家里长短,听着听着忽然笑了,轻声说难怪。

  

  姜时延只觉得庄洛笑的莫名其妙,说:“我家的相处不正常,季家的相处太稀少,你家的相处实在是说不出来的怪,取长补短而已,笑什么?”

  

  在笑上辈子的你怎么就盯上我爸了。

  

  庄洛心里想着,他可算是懂了,这是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如别家的对吧。

  

  但姜时延不会知道庄洛在想什么,他只是恼了恼庄洛的态度,随后压低声音说:“其实最关键的是我爸会打人,我是他儿子,亲的!他打我,不能忍。”

  

  闻言,庄洛笑容一顿,收了起来,季行木则沉默扭开了头。

  

  “所以,”庄洛的语气终于变了,他确认了两遍,才不可置信道,“你喜欢我爸是因为他不打人?”

  

  “也不全是。”姜时延说到此堪称腼腆,他扭捏了片刻才坦诚道,“主要还是因为你。”

  

  什么意思?庄洛开口就要驳回,只听人语气凉凉地说:“我觉得庄叔叔待人很好,看着面冷实际心热,不像我家那个,跟拿冰箱冻过一样。只是庄叔叔的儿子怎么就老跟他作对呢?某人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,是吧庄洛。”

  

  “……”无言以对。

  

  季行木倒是开口了,他的心向来朝着庄洛,一说话就是怼回去:“你可别在这里旁观者清了,站着说话不腰疼。你相当于庄叔叔那就是个外人,客气难道不是应该的?”

  

  “你也不能只把目光放在庄叔叔身上,他怎么好、多么好,可再好看不见、感受不到,那能叫好吗?你想想庄庄,从小到大见不上庄叔叔几面,难得对上人也是冷冷淡淡的,除了物质上没有亏待,不管不顾难道就不算冷暴力?”季行木说着说着,恨铁不成钢,开始无差别攻击,“照我说庄庄你还是脸皮薄,你说啊,你把你的不满说出来,管他那么多直接闹,闹得越大越好,我就不信庄叔叔他不愧疚!他一愧疚可就好办了,谈清楚谈明白,以后相处就照着来。”

  

  他说完后又指了指姜时延:“还有你,我听你刚才聊你和你爸我就牙疼,什么啊,要换我爸这么对我我分分钟跟他拍桌叫板,不能好好说话是吧非得冷暴力我。”

  

  非常不爽别人说他,姜时延闻言倒是直接跟季行木叫板了,他猛地一拍桌,站了起来,怒道:“你这不是也站着说话不腰疼,你去跟他拍一个试试?!能不能竖着走出来都是个问题,我敢和他叫?”

  

  你一言我一言,到后面竟是直接吵了起来。

  

  庄洛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,脑中不断回放着季行木方才说的几句话,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,一时不察,等反应过来,只见两人这架势都快顶上天了,连忙从中隔开视线,双手举起做了个停下的动作,无奈道:“别吵,我们先别吵。”

  

  他先朝季行木比了个眼神,再看向姜时延时难得带了些怜爱,把姜时延震到不知道说什么好,过了片刻才感觉一阵恶寒上身,移开了眼说你正常点。

  

  “回到我们最开始的话题吧。”庄洛这才开口,他轻叹,半是诚恳地说,“其实……不瞒你说,你喜欢的庄叔叔打人还是挺狠的。”

  

  “不瞒你说,我爸打人也疼。”季行木应和了一句,“虽然现在父亲打儿子也可能构成犯罪,但,但这并不妨碍你爹要教训你不是吗?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别人的爸爸不打人。”

  

  姜时延说:“打可以,下死手合理吗?”

  

  “不合理,你去举报吧。”季行木骂了一句,说,“犯故意伤害罪,去,一举报一个准,要脸的,保管他下次不会再跟你动手。”

  

  摇摇头,姜时延说:“倒也不至于……不对,你出什么馊主意?庄洛我跟你说,季行木这小子的话你听听就算了绝对不能用,他家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,季叔叔宠儿子多出名,处得哪像个父子?!等什么时候你爸学会了季家那套你什么时候这么做不迟。”

  

  这话说完,他像是想到了什么,才抓住重点、抓住关键词,声音都激动得差点劈叉:“不是,你刚才说了什么?庄叔叔会打人?!”

  

  庄洛点头。

  

  姜时延坐了下来,世界观在这一刻受到了严重的冲击,呆了半晌才说:“行嘛,天下乌鸦一般黑,你爸和我爸都一样。”

  

  这态度转变得够快,直接就叫上乌鸦了。庄洛但笑不语,心道那还是不一样的,嘴上只安慰:我在跨步,你不妨也去尝试。

  

  今日就此一谈,第二天庄洛就要应用到实战。

  

  星期六晚上,没有课,提前回了家,他坐在小沙发上等庄潜回来。工作忙碌真不是个事,前世庄洛总埋怨人只知道工作,直到他离家出走一人打拼,一直到很后来很后来,不停地工作着,才终于明白了庄潜的辛苦。

  

  其实也不是全然明白,只是多了一分了解,少了一分不满。

  

  少了,并不是没有。庄洛想着,他安静地坐在客厅,放空着思绪,想了很多、很乱,直到开门声的传来,他的目光下意识朝着声源处看去。

  

  ·

  

  是一个很简单的俯趴姿势,庄潜提前跟他说好不会轻,让他自己选择怎么舒服怎么来。

  

  腰搁在沙发扶手,抱了一个抱枕卸力,俯冲向下但又不至于血液回流,还是个非常顺手的姿势,庄洛咬紧后槽牙,说准备好了。

  

  这罚是紧接着上次没罚完的,加上错了立规矩那次的一条——托付信任。这罚既是后怕他出事,又是气他没改变,一板板打下来,越罚越能激起火气与让他想起当时刚知道消息时的想法,下手不由得一下重过一下。

  

  戒尺狠狠压在皮肉上,留下一道极为深的印子,紧接着一下覆盖其上,疼得庄洛狠狠一颤,一把咬住了抱枕,堵住痛呼声后稳住身体忍耐。

  

  庄潜在管教人的时候尤其不喜说教,道理是要讲明白的,但讲明白的前提得庄洛自己能悟个大概,上次立规矩已是例外,这次便是延续一贯的风格,是庄洛前世最熟悉的、教训人的模样。

  

  一言不发,只管打。

 

  打够数,觉得他得到的教训足够了才会停手,再一声声问他能不能记住能不能改,他若是低头认错,态度好点就能一次揭过,他若是刚好不顺心,语气不好地骂人一句或者是用仅剩的力气反抗,这场惩罚则又将继续下去。

  

  不服那就打到服。

  

  前世的庄潜给庄洛带来最深的印象就在于此。

  

  

  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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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打完,等着,在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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